甚至都不需要听到这句话,泷沓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实际上,从自己一开始就没能事先发觉到对手的存在时,胜负就已经很明显了。
再加上如今这种自己连动弹都做不到的状况下,想要得救的希望已经不是凭着本能或是经验这类东西都能阻碍的了。
伴随着绝望,泷沓沉默的闭上眼睛,但随即想想还是多嘴的开了口。
“啊啊…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下手的干脆一点,老实说,我对痛的忍耐力还是相当差劲的。”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甚至会让你连多余的触感都察觉不到。”
“这样的话当然最……”
但没等泷沓说完,他正在运作的嘴唇却戛然之间停止了技能,然后泷沓便很快发觉到自己没办法控制住其活动了,紧接着来袭的,还有一股脑侵入脑海里的麻木感,然后不仅仅是嘴唇,视觉,听觉,触感都逐渐开始丧失,除了能察觉到这一事实的意识意外,其他什么都开始感觉不到了。
这是……死掉了吗?泷沓忍不住这样判断到,但很快便否认了这一想法,虽然外界的五感都没办法确认,但似乎体内心脏跳跃的动静还能勉强捕捉到,那就表示泷沓现在的状态和死并无瓜葛。
是…毒吗!?泷沓开始后悔自己将眼睛闭上的行径了,如果不是这样,至少面前的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还能有些线索,说不定还会……
虽然对自己轻浮的情感还蛮有自觉的,但还是很想把事到如今还在想一些低俗的事的自己打一顿啊……
泷沓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因为被拦腰斩断而一命呜呼,但这样等待自己的最后审判的感觉不自在就是了,感觉好像能理解那些犯了死刑的罪人临死前的心态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对于很不善于等待的自己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就连时间的流逝也逐渐变得很迟钝了,
完全掌握不到自己身体的情况,换句话说也就是即使被做了什么也察觉不到……泷沓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骇人的想法,但即使对这种想法感到由衷的恐惧,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做不了什么。
最后,为了不让这种想法缠绕于心,泷沓半强迫式的拼命让自己睡着,以此来做到什么都不想,而就在那即将要实现的前一刻,在他的脑海中想起来了。
说起来,那个人说要来的时间也应该要到了才对……
撂下这句匪夷所思的话,泷沓的意识开始封闭住了,然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自己的神经随着一声熟悉的声音逐渐醒来。
“快点给我起来。”
戈琊并没有打算杀死眼前这个男人,但他闭上眼的刹那,自己就将刀柄的底部对准他刺了上去,随后边看着他瘫软下去。
这是一种会麻痹住五感的毒药,自己作为必备手段将其贮存在刀柄中,仅仅只在刀柄底部额外露出想幼齿一般的尖刺,只要将此刺进人的皮肤里面就能让其瞬间丧失一切行动的能力。
眼见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戈琊将手里的刀刃收回到腰部,随后双手抬起泷沓的脑袋,嘴唇缓缓靠近……
以在魔力的感知上,戈琊比起眼前的男人要敏感的多这点是当然的,仅仅从两人职业上就能区分的出来,以教育者为职的他与以暗杀为业的她之间,在危急关头能发挥出的作用相差悬殊,而就是这种能力,让戈琊没有贪婪的进行手中的作业,而是猛然将双手挡在脸前,试图阻挡住向他们袭来的汹浪。
大门被敞开了,并不是被谁破坏掉,而是被一股烈风的杰作,尽管戈琊第一时间注意到并防御了,但那不讲道理的狂风依旧将她整个身躯都吹到半空中,随后推向房间另一侧的墙壁上。
戈琊尽量在空中摆弄架势,然后以四肢着地的姿态接触到了墙壁,也使她几乎没受到什么损伤,她将脸庞抬起,先前与自己待在一起的中年男性也没有避免这股风暴的势头,但因为是整个身子都躺倒在地上的缘故,她并不像自己这样被飞吹,而是紧紧贴着地面滚落到房间一旁,大概位于自己和大门处的中间的位置。
向那边瞄了一眼后,戈琊重新将目光投向大门的位置,絮乱的风也戛然之剑停止了,剩下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身体都被长袍覆盖住的人。
长袍的尾翼连同靴子也一并盖住,换句话说就是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只能从体态上来判断来者的身材并不算高大,大概和自己相仿。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极其惹眼,以至于不敢有人不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的因素也是有的。
戈琊无言而语,重新将刺刀握在手心,并且,在和与泷沓对峙的时候不同,原本灰暗无神的双眼此时却锐利的盯向来者。刚刚在泷沓和戈琊身上发生过一遍的情形,此时却有在这两之间上演。
分明处于房间内的两侧,但戈琊却始终能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威压从四周袭来,从进入房间里还不到数秒,整个屋内的气氛就已经骤然变得沉寂。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是那个人将门重新关上的所发出的响声,戈琊被这一声发生在面前的动静重新抖擞着精神,随后微微屈膝,但她并没有打算由自己先动手,只是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而对方也就这样接受了先制攻击的要求,随后向前踏出一步,紧接着是第二步……从外部来看他并没有佩戴任何像是武器的东西,结合刚刚刮起的旋风,那么对方是单纯操纵风术的魔法使的概率就相当大,不佩戴武器的理由也合情合理。
但一直到走过中场,对方都没有一丝使用魔法的迹象存在,不要说这点了,原本漂浮在屋内的魔力也仍旧絮乱的游荡着——没有任何人有要驱使它们的迹象。
这也太不自然了,自己很明显就是擅长于近身战的刺刀使,虽说自己的判断有可能失误,但没有佩戴武器的现状怎么看都是事实的人却毫无防备的向自己走来。
这一瞬间,戈琊不仅仅感到了彷徨,还对对手的挑衅感到愤然,她以单手辅佐的架势用力猛蹬地面,向对手扑去,同时将手按压在低处,直到接近敌方的瞬间才猛然向上挥舞,可见她这一击是认真的想要了结对手的性命。
但,这一击很不幸的被防御住了。
即使戈琊已经是拼劲最大程度的挥舞刀刃,到仍在半途就被挡下,戈琊紧握住刺刀的手腕被对方的手按住,那动作明明只是像贴在上面般软弱无力,但却稳稳的将自己的攻势压制到了静止的状态,而且还不等戈琊试图挣脱的动作打响,对方的反击都已经开始,随后,戈琊只能感觉到是自己的侧脸被某样东西击中,然后顺势承载着自己的躯体轰向一旁,随即撞到了墙壁上。
并且,在身体冲击在墙壁上时,在墙的前方隐现出了斑斓的符文,戈琊一眼便认出了这东西的正体。
“结…界!?”戈琊讶异的从嘴里挤压出词汇。
这种被动式出发的法阵戈琊并不陌生,只是她想不出来这些东西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安置上去的。
“难道是……”
戈琊拼命否定着脑海中蹦出来的想法——结界这类的术式,绝对不是在反应过后就能及时构成的东西,而必须是在预知过后提前做出准备,才能如此刻这般发挥出效应的存在。
和及时性的术式不同,结界在发挥作用之前并不会引发空气中魔力的动乱,以隐匿为先决条件下是理想的手段。
但人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即使安置结界的过程自己不会察觉到是自然,但如果是就在自己身边布置的话,作为施术者的人自己是不可能不有所警觉的。
所以才令人汗颜——如果一开始自己的猜想就是错误的,那对方就不是在发觉自己的瞬间就赶来现场,而是在外界布置好结界后,才刻意让自己注意到对方的话……
“怎么会有这种事……”
比起被瞬间反击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反而是这一现象所引发的事实更令戈琊为之震惊,她忍耐着刚刚那一击所带来的晕眩感,一遍重新站起来。
她手里的刺刀并不在身旁,但也没多难找,那正被对手拿在手上,默默挥舞起来的刀刃便是。
戈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般的地步,仅仅只从一击的攻防,戈琊便理解到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么明显,这让她更加匪夷所思,从她所得知的情报来说,位于这所学院的顶点,学院长以及一帮审议长现如今都不在这里,从配置上来说,自己刚刚快要解决掉的家伙,应该就是隶属于这所学院里,已经能拿得出手的人中处于上游的人选了。
那么,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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